萧理

❷【佐樱】梦暖西楼（原著向/相恋十年三十题）

又名老夫老妻三十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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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压力爆发/感觉迷茫的时候
“千叶，记录。”宇智波樱放下手中的手术刀。
“好的，前辈。”叫千叶的年轻女医生轻轻点头，随手按下手术台旁仪器上绛红色的按钮，随着“叮”的一声，按钮正上方的屏幕亮起来了。
“现在是木叶八十三年十一月三日晚上七点二十五分……目前病人状况良好，手术完成。共用时六时三十七分。主刀医师，宇智波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尽量不让一丝长时间操作的疲惫和救下病人的庆幸混进本应沉稳的声线。
目光在端凝起那个沉睡的孩子时渐转柔和。又想起他刚被推入手术室时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和他母亲声嘶力竭的哀嚎，如今病人得救了呢。换成十年前，她会开心到不自觉笑出声来吧，如今喜悦半分未减，但她面上平淡得好像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理所当然。
从死神镰刀下抢人，哪会轻松得手。看似简单的成功，或许是一次奇迹，然而家属认为理所应当，他们医生也只能面无表情地应和了。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下我的家人！”每次听到这句话她总是强作镇定地发誓，宇智波部长一定会尽全力救人。
其实她心里在无奈叹气。
放心好了，医生们一定会拼了命去会救他的。
因为在寂静无声的手术室里，当你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会感觉握住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一刻，你会比外面那些哭天恸地的家属，更想让眼前脆弱的生命活着。
你是医生，也是他们此时唯一的依靠啊。

“谢谢宇智波医生！”在宇智波樱第十八次婉拒男孩母亲塞给她的红包后，那过于激动的妇人终于默默把它放进自己口袋，转而对樱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一开始对您态度不好，请您谅解。”
宇智波樱一边嘴上说着哎呀您快起来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一边慌张地把她扶起来，心却说比起前天那个操起刀要砍人的家属您这还算态度好的了……还有上周那个忍不住要施展土遁的家属。
目送妇人离开后，突然想起什么的樱连忙从办公室里翻出手机，女儿的短信乖巧地躺在锁屏上。
“妈妈，我晚上会自己煮挂面吃，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你说不能挑食，所以我也放了番茄，尽量吃完。）”
她能想象，宇智波佐良娜默默把水煮开，默默地把面做好，然后默默地把面端到空无一人的餐桌上。她没有吃，而是把头转开，注视着窗外。
窗外纯粹的、一望无边的夜。
脑海中浮现女儿那张清秀又因为过于成熟而从来没有被同学说过可爱的脸，宇智波樱忍不住鼻头一酸。
跟佐助小时候太像了。太沉默的孩子都不算是特别讨长辈喜欢的孩子。
可她有什么错呢，她只是……过于懂事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想起男孩母亲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不美丽却也真诚得可爱。
而她呢，她也许算是一位伟大的医生，却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赶紧回家吧，宇智波樱使劲摇摇头，今晚要和佐良娜好好聊聊天。
轻轻阖上办公室的门，她轻吐出一口气：“呼——”
迷茫的目光却和那双闪着慌乱的蓝眸不期而遇。
“鸣人？”
“你来医院干什么？不舒服吗？”宇智波樱担忧地问道，欲走上前简单给老友检查一下。
“啊啊，樱酱你先别过来！”漩涡鸣人深色更加慌张了，陡然往后退了一小步，察觉到樱疑惑的目光，他急忙把视线转向一边：“我只是来……做个视察……对！我来检查你们医院的……嗯……设施。”
“你那么忙，却有空亲自检查医院设施？”心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樱的目光也越来越犀利，她直直地盯着鸣人，想弄清楚他胡言乱语的目的：“你对我这个医疗部长这么不放心？”
“才、才没有呢，樱酱办事我一向放心的……好了我也是有公事很忙的……樱酱今天就先放过我吧……这绝对不是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你的事哦，你听了之后绝对不会生气的……给我点面子，好歹我也是火影。”底气一点也不足的鸣人索性把头一偏，不去看她的脸。
“……”宇智波樱无语扶额，为什么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火影，在熟人面前总是个笨蛋呢。注视着鸣人那几乎可以说是慌乱逃窜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努力忽视地转过身去。
不管了，回家回家。总不会是世界毁灭吧。想着佐良娜的笑脸，她转过身去。
倏忽间，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像闪电一样，猛然刺向她的心房。
会不会、会不会……？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她猛地转过身，跟上漩涡鸣人。
至于他的火影尊严什么的，在把漩涡鸣人从小教训到大的宇智波樱面前，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漩涡鸣人。你这超级——大白。痴。”
漩涡鸣人自认为生动事实上只是在手舞足蹈的描述被猝然打断了。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治疗室对面坐在沙发上穿黑袍的男人，虽然他右手缠着绷带而且看上去很虚弱，但他差点被对方黑透了的脸吓得摔倒。
宇智波佐助阴沉的脸上眉头紧皱，嘴角正因为恼怒和无语微微抽动着，最可怕的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正透露出无边的凶光。
“呜哇——佐助你不要杀我！”鸣人下意识地跳开了一步。
“什么乱七八糟的……先回答我，你没有告诉樱我现在的状况吧？”佐助侧身斜视着脱线的火影，神情复杂得无法言说，然而又清晰地透露出一点——敢说“是”你就死定了。
“嘿嘿，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轻而易举地用超——高的演技把樱酱骗过去了，她对我的话一定深信不疑！”嘴上这么说，他却心虚地低下了头。
“……你确定？”准确捕捉到鸣人闪躲的目光，佐助的脸更黑了一些。
“当、当然确定啊！……”一片沉默之中，鸣人突然抬起头来，装作好奇的样子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要瞒着樱酱啊，她是医忍一定可以好好照顾你的。”
却看对面的男人一直绷紧的后背，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无力地往后靠了下去，倚在沙发上，过长的刘海垂落下来，掩住了他的眼睛；一贯清冷的声线，这时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太烦人了。”
怎么没想到她呢，唯一的手臂受伤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宇智波樱。他的妻子，也是他最信任的医生。
但筋疲力尽地来到医院的时候，前台护士温柔对他一笑说，宇智波大人您好，部长正在做今天第三台手术，但是快要结束了，之后可以替您预约，请问您要预约吗。他面对着那张笑的十分公式化的脸，就是怎样也说不出那个好字，沉默了许久，他用尽全身力气说，换一个医生吧。
怎么舍得天天劳累的她为了我再受累呢。这种话他打死也不会对他认为一点情商也没有的好友说的。

手中的番茄有着鲜红色的表皮，在清水的浇洗下像一团火，宇智波樱把它旋转过来，用力揉搓暗绿色的蒂。一遍遍抚摸着番茄柔软细腻的表面，浑然不觉把同一个番茄洗了那么久。关掉水龙头，她把手中的番茄放在手边的盆子里，现在里面有两个洗干净的番茄了。它们浑身湿漉漉的，靠在一起，显得有些亲密。
真想变成番茄啊。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幼稚想法逗笑了。
别胡思乱想了。这样想着，宇智波樱用沾了水的手使劲拍拍自己的额头。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
这时其中一个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晕出一片乳黄色的液体。
好恶心。得赶快收拾。
“抹布呢……”樱小声念叨着：“啊啊，看到了看到了……”
佐助君很累吧，为了让他开心一点，一定不要搞砸了。
没有任何征兆地，一滴眼泪从鼻尖滑落。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当宇智波樱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宇智波佐助如此疲惫，仅存的手臂包裹着纱布却没来找她的时候，她没有介怀，只是担心他。
当宇智波樱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那个一向嘴上说着崇拜其实是迷恋宇智波佐助的后辈医生满脸通红地给宇智波佐助上药的时候，她没有烦躁，仍然担心他。
当宇智波樱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慢慢地讲些什么，然后宇智波佐助在鸣人哈哈大笑时满脸无奈的时候，一种迷茫且无力的感觉骤然袭向心头，但她还是担心他。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特地回来一趟，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真想冲进治疗室问个明白，要是十年前她就真冲进去了。但如今她不会也不能了，结婚多年，小姑娘时期满身的倒刺已经在佐助的呵护下一点点磨去了，虽然并没有消失殆尽，但人妻多年基本理智的缠住了她的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见鸣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看见他慌乱至极又急欲辩解的滑稽神情，樱忍不住笑了。
“鸣人，谢谢你帮我照顾他。告诉他记得回来吃晚饭。”
用手胡乱地将眼泪一抹。宇智波樱急忙打起鸡蛋切起番茄。最后把它们都扔进锅里翻炒一通。
说起来她当然相信佐助，她太了解他了。她清楚地知道丈夫一定有一个理由，一个合适且客观的理由，比如担心她累着什么的。佐助君说不定是关心你诶。放在小时候她会兴奋得跳起来吧？
是，丈夫的确关心她，的确在意她，也比任何人都信任她。可是……他从不依赖她啊。
准确来说宇智波佐助不依赖任何人，有什么事情一定是先想着自己解决。对于妻子当然也是如此，或许有人会说这是爱的表现。
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竟然希望佐助君事事都依赖自己，真是无理取闹。樱心说。
可是啊，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的心很累，而且迷茫到了极点。
真奇怪，佐助君突然对自己说要离开很久的时候她没有这种感觉；佐良娜因被邻居嘲讽没爸爸而扑到她怀里哭闹的时候她没有这种感觉；听见一些多嘴后辈在背后议论自己“太可怜”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那时候她高昂着头，心里藏着佐助君的爱和对佐助君的超级无敌坚决信任，牵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高调地行走在木叶的大街小巷，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选择性耳聋，在众人夸奖佐良娜懂事可爱的时候倒是总接腔……心里不屑地嘲讽道你们懂什么我和佐助君心连心。
现在佐助君偶尔还会回来，偶尔还会参加佐良娜的家长会，甚至偶尔还会和她一起上街买菜——那时候他总用帝王选妃的眼神挑选个大饱满的番茄……可宇智波樱在分隔两地时心里那种毫无顾忌的痛快却不见了。

“吱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回来了。”
虽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眼泪也早就拭干了，但熟悉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眼泪似乎又要溢出来了。
因为那句“我回来了”说的小心又轻柔，让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
“欢迎回来。”缓缓走到玄关处迎接，她慢慢脱下丈夫的大衣挂起来，轻轻扶起他手臂观察。
还好。不严重。看来他估计也是在附近受的伤才顺便回来一趟。
得到这样的讯息，宇智波樱既开心，又有些失落。
然后抬头凝视他那张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还是那么帅。没被晒黑太多，但是又消瘦了一点。
“……”望着眼前含情脉脉的妻子，宇智波佐助努力保持着镇定。自己可是瞒着她回来的，樱她……没生气？可是那种探寻的眼神让人直出冷汗。
“很热吗，老公你流汗了。”宇智波樱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拿来一张纸巾给他擦汗。
“……”宇智波佐助再次愣住了，打算努力找话解释他今天的行为：“樱，我……”
“啊看我都忘了，晚饭已经做好了。你赶快吃吧，这个点了就当夜宵吃吧。”宇智波樱猛地窜起来，用几乎是瞬移的速度逃进了厨房，吓了宇智波佐助一大跳。
“……”为什么妻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断他的话，佐助百思不得其解，却……突然闻到了番茄的香味。
餐桌上摆着很多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尤其有盘西红柿炒鸡蛋在正中央。红得刺眼，红得诱人。嗯，是有点饿了。这样想着，他慢慢朝着晚餐走了过去。
这时里屋的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了，宇智波佐良娜背着个小包猛冲出来，冲到餐桌边随意瞥了一眼，立刻刹车驻足。
“爸爸，你回来了啊。”佐良娜俊俏的脸上陆续闪过欣喜、焦躁、疑惑，随后转为平静。“我没听妈妈说啊。你……这次待多久？”女儿问的竟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他就说要离开。佐助有些心酸，他轻扯嘴角，扯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我会多待几天的。”
注意到父亲的手臂时，佐良娜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关心和傲娇反复交替：“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不要紧吧？”
“没事的，调查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见她还是担心，佐助绞尽脑汁地想要让女儿相信这只是小伤，突然灵光一现：“你妈也说没事。”
“哦，这样啊，”佐良娜脸上的不安消散了，既然妈妈那个连爸爸一点小病小痛都着急得要死的人都说他没事，那就应该没事吧，她长吁一口气对着在厨房忙活的母亲说：“妈妈，那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我去蝶蝶家住一晚咯。”
得到母亲的默许后，她欢快地跑了出去。
真是太开心了，去最好的朋友家住什么的，而且第二天回来能看见爸爸。
毕竟佐良娜从五岁开始每一年过生日都会许两个愿望，一个是爸爸能回来，一个是永远能和蝶蝶在一起。

大门再次关上了。佐助坐在餐桌边准备吃饭，而樱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刚才硬挤出来的假笑。
佐助这才明白她刚刚的强装镇定是为了让佐良娜安心。
樱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走路发呆被掉下来的树枝砸到？”佐助面无表情地扯着慌。
“说实话。”编理由竟然还用疑问句。
“回来路上遇到几个有点实力的叛忍，不小心……”佐助有些不爽地低下头去。
樱，我很强的不用担心我。这次的失误绝对只是意外。他心说。
开玩笑，他可是宇智波佐助，会打不过区区几个小叛忍？撩开刘海瞪大眼睛就上去了，每次敌人看到他的眼睛总要先吓尿，至少也一动不敢动。谁知道这次对方看到他的眼睛竟然也一点不害怕，冲上去硬碰硬，还有点血统限界。
“……不过我之后把他们揍了一顿，还绑了起来挂在树上。”突然他又抬起头来，面带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回想起那个伤自己的人竟然操着一口方言哭号着问他你是谁你的眼睛怎么会转圈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不是不怕。是根本不认识他。
“下次我一定会——”
本来在回想敌人被他一个个击倒时绝望表情的佐助，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宇智波樱眼里跃动的泪光。
“笨蛋……！谁让你说这个……！……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樱看见佐助不但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面带夸耀，就感觉本来已经消失于心的委屈一下子回来了。
“还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没必要伪装的感觉真好，她呜呜地抽噎着，一下子扑进佐助怀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自己忍着？”
 “……抱歉。”佐助也慌了，大概没想到妻子会反应这么激烈，只能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宇智波樱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着。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她在害怕。她在害怕失去他，甚至比他更深更甚。
 
“你以为你能瞒过樱酱吗？别开玩笑了，你没讲的话，她一看就能看出来。”还记得几个小时前，漩涡鸣人对他这样说过。
“为什么？”虽然他觉得接腔很傻，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当一个人比你自己更在意你的时候，就会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说这话的时候鸣人把身子转了过去，佐助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曾经，也这么在意过某个人。”鸣人又把身子转了回来，仍然带着肆意的笑容，灿烂却有些落寞。
“大白。痴佐助，你要好好珍惜樱酱。”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才高傲又威严，像个真正的火影。

“樱，谢谢你。”佐助停下抚摸樱背部的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谢谢你在意我，谢谢你给我幸福。看怀中的人依然赌气地鼓着嘴，他无奈地笑了，继续说道：“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这时宇智波樱可耻的脸红了。虽然她觉得还应该再沉默一会让丈夫好好反省反省。但是……为什么佐助君说情话的声音这么好听？为什么佐助君认真的脸庞那么帅气？而且她感觉到就在佐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虽然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绝不是坏事。
“这次先原谅你啦……下次一定要先找我。”从五岁到三十五岁，她向来无法在丈夫面前强势哪怕一会，恐怕未来直到九十五岁自己都会像这样被他控得死死的了吧。
谁叫他是宇智波佐助，而她是春野樱呢。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樱暗自腹诽。
不过，被当做小孩宠的感觉也不赖。嘿嘿嘿。
 
“老公，把手拿过来我给你再治疗一下。”
“樱，我想先吃饭。”
“哦好吧。”
“……”
“……？”
……
“老公？你吃啊。”
“我的手不好……”
“……”
“……”
“好啦好啦，我喂你。我喂你就是了。”

“什么？你说你爸回来了？”秋道蝶蝶拿着番茄味的薯片大嚼特嚼。
“嗯。”佐良娜表面平静，其实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那你运气真不好，约在今天来我家住。”蝶蝶向佐良娜递过一片番茄味的薯片。
“才不是呢。这绝对是运气超好。没有电灯泡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这可是亲生女儿制造的机会，希望爹妈争点气一定要好好利用啊。
“果然啊……番茄很难吃。”把整个薯片吞进肚里，佐良娜皱起了眉头。
酸。
酸死了！

-TBC